(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 合肥 230039)

内容提要:以人形作为

器足以及在器底悬挂小铜铃的造型在商周青铜器中较为少见。而晋侯墓地出土的立鸟人足筒形器则集两种设计为一身,是青铜器中难得的精品。两类铜器以西北一带发现居多,主要流行于商及西周时期,其使用者可能多为女性。两者中以人形足更具表现力,造型丰富,延续时间更长,也颇具时代特征。

关键词:青铜器 人形足 器底铜铃

图一

上海世博会中国馆中有多件珍贵文物展出,这件晋侯墓地出土的筒形器(图一)就入选其中,由于其独特的造型,多引来观众驻足端详。该器物1993年出土于晋侯墓地M63[1],墓主为晋穆侯夫人杨。此器高23.1,筒径9.1厘米,造型生动,设计巧妙:其器盖平顶,上立一鸟,勾喙振翅;四人形器足,赤身裸体,呈下蹲抬举状;圆筒下端的方座内挂有两只小铜铃。这种集器底铜铃和人形器足为一身的青铜器,目前发现极为罕见,无论从其艺术价值亦或功用上都值得深入探讨。

一、 人形器足

将人形作为青铜器的器足,在中国青铜时代中并非罕见。据笔者掌握的资料看,人形足青铜器类型也较为丰富,有匮、盉、盘、匜、尊、盨、敦、洗、炉、贮见器、灯、香薰、鸠杖、插座等,其中主要为容器。兹列举如下:

匮 6件[2]。此类器物多呈方盒状,也有圆筒状或呈鼎形。匮体人形足一般有四只,两两对称分布于器物长边的两侧,背对盒身,双手后托器底。其中,晋侯墓地M63出土铜匮铜人呈直腰跪坐状(图二);山西闻喜上郭村1974年出土的一件匮下人足半蹲;山东莒县出土3件,器底四人微蹲,盖钮上有男女两人相对而坐。此外,还有一件“双层方鼎”,出自陕西韩城梁带村M26,高仅10.4厘米,由一大一小两方鼎套接在一起,大鼎四足为蹲踞状铜人,分两列,背靠鼎壁,双手抬鼎。

图二

图三

盉 3件。其中晋侯墓地M31出土一件鸟盖扁盉[3](图三),高34.6厘米,其下有两人屈膝前倾,以背部扛器;三门峡虢国墓地M2001也出土一件类似扁盉[4],但其盖顶呈蟠龙状,四人形足直腰跪坐,双手后托,以肩、手之力托起器物。另一件提梁盉为战国中期器[6](图四),三人足叉腰直立,肩依器下腹,作扛负状。

图四 图五

盘 5件。它盘[6](图五),陕西扶风齐村1963年出土,下有四跪坐状人足,肩扛盘体。山东滕州后荆沟西周墓也出土一件[7],三人形呈蹲踞状,双手背后,向上抬举圈足。鲁仲齐盘[8],鲁故城M48出土,圈足下附3个人形足,呈蹲姿,头顶盘底,背靠圈足,双手作抬盘状。流失海外2件[9],均有三人足,人呈蹲踞状,头顶盘下腹,手抬盘底,其中一件人物可辨性别,为一男一女,另一人性别不详。西周中晚期器物。

图六

匜 2件。晋侯匝[10],器底有三人形,呈直立状,以头部并用双手向上托举起匜底(图六)。其二为传世品,原器出土地不详,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四男性人体直立,头顶匜底。

敦 1件。出土于淄博齐都镇河崖头村[11],半圆形,深腹,两侧各有一环耳。通高13、口径11.6厘米。人形足,作跪状,双手置于膝上,盖微隆,上有四个环钮,为春秋时期器物。现藏于齐国历史博物馆。

尊 1件。陕西宝鸡茹家庄出土[12],鱼形尊体,下有四直立状人体,双手捧腹,身体略前倾,以肩部承托鱼腹。西周中晚期器物(图七)。

图七

盨 1件。晋侯墓地M1出土[13],盨四足为侧身裸体人形,曲膝半蹲,高鼻深日,足蹬平底翘头靴,长臂上举,以头和手托举盨底(图八)。

图八

洗 2件。其一出于河北怀来狼山[14],器口呈盆状,腹部两侧各有一兽面铺首,下腹部有三人形足,头顶器腹,双手叉腰。属于战国晚期器。首都

藏一件洗及人形足造型与前者基本一致(图九)。

图九

炉 5件。共有两类,一类为方炉,其中人形足铜方碳炉,淄博商王村战国墓出土[15]。方形,直口,浅腹,平底。通高40.8、口边长38厘米。口沿四角各伸出一龙首衔环,与双首龙身链索式提梁相连。四角各有一个人形足,形制相同,两臂向前弯曲抱腹,两脚并立作支撑状。

第二类为染炉,或被称为“温酒器”,主体为炭炉,下部是承接炭灰的盘体,上面放置一个铜质耳环。炉体上半部为缕孔花纹,由“四兽”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图案组成。炉底的空格便于遗漏木炭灰,炉体的一边有一手柄,便于移动炉体,炉体口沿上有4个支撑点,用于固定上面的耳杯。在山西太原尖草坪、山西朔县均有出土[16],四人足半蹲,用双手与后背支撑起炉体(图十);类似的器物在固镇县濠城乡汉代石室墓中也有出土。台北故宫博物院也收藏一件。此类皆属西汉时期器物。

图十

贮贝器 1件。云南江川李家山出土[17],器物通高34厘米,人头部和手上托器底(图十一)。

图十一

灯 1件[18]。保利艺术博物馆藏,灯柄高,器下三人肩扛底盘,呈半蹲状,腰部有佩剑。属西汉时期器物。

香薰(博山炉) 2件。满城汉墓出土过一件博山炉[19],高32.3厘米,器座为一骑龙力士(图十二)。三足承盘立凤香熏[20],安徽当涂县新桥乡东汉墓出土,为东汉铜质熏香用具。球体上、下部各饰一圈莲蓬,相合处有3个直立神人,足为人形足。

鸠杖 3件。江苏丹徒北山顶[21]、浙江绍兴漓渚[22](图十三)及浙江德清[23]及各出土一件,大致造型相当,杖底铜人呈跪坐状,体有纹身。

图十二

插座 1件。浙江绍兴M306出土[24]。器底四角各有一人,双手与膝着地,以下腰部位承接器体(图十四)。

以上简要梳理了人形器足所在器物类型,大致可以得出几点启示:

其一,人形器足铜器使用者身份特殊。尽管具有人形足的铜器类别较为庞杂,但相对来说,以人形为器足的铜器,器体相对较小,没有出现大型的重器,也没有鼎、簋等重要礼器。就用途而言,日常生活用具占主体,以发现数量较多的匮而言,多数学者更考虑到其使用者的女性身份[25],这尤其表现在西周时期的人形足器物之上。

其二,人形器足母题延续时间长,区域分布由集中到分散。从上述资料来看,人形器足的出现,大致始自西周中晚期,如晋侯墓地出土的筒形器、方盒、盨、匝等器,其题材一直沿用至两汉时期,如香薰、炉等日常器物。相对而言,人形足器物主要流行于西周和春秋时期。分布范围西周时期主要集中在西北地区,中原和吴越地区少见。至春秋时期,在多个地区均出现了人物足的题材,以山东地区发现较为集中。吴越地区也有发现,但仅表现在一类器物之上。至战国时期,这种设计风格甚至影响到远在西南边陲的青铜文化,器类也更加丰富多彩。

其三,人形器足造型生动。反观这数十例人形足,大多个性鲜明,造型生动。其姿态有跪姿、蹲踞、直立等状态,既有肩扛,也有背托、头顶,更有手、背共用等方式。人物形象基本为男性,坦胸露腹,如晋侯执盨铜人,双目凸出,眼眶较大,嘴唇上胡须清晰可见,足蹬平底翘头靴。就中西方青铜艺术中人像的表达方式来说,西方多高人的雕塑,多为神像题材,形象、体量与现实人物相仿;而中国青铜时代的人物造型,尤其是中原地区青铜造像发现较少,形体也较小,基本以下层人物为写实对象。这些立体人像里,尤以人像器足数量最大,造型也最丰富,较为真实的反映了当时的人物形象。

其四,各代人形器足各具特色。以人物形象作为器足,在商代青铜器中基本不见,但可能有一件觥与人物形器足的产生有关。该器现藏于美国弗利尔博物馆,有三足,后二足上部为人形,双手交叉置于腹前,头上有狰狞的兽面。尽管身为器足,但却没有任何负重的感觉。与商代常见的虎食人题材类似,张光直认为这些人物不是普通人,而是巫的化身[26]。西周中晚期出现的人形足与其本体器物之间的关系,与商代的这件觥风格截然不同,作为器足的人物造型完全摆脱了神秘的色彩,这些人物袒身露体,每个人均努力地扛负着器身。这种特征,虽然一直持续到战国时期,但总体感觉是,作为负重的人形象越发活泼生动,前期强加在人物身上的那种紧张感慢慢得以摆脱。两汉时期,虽然人物足也有少量出现,但似乎只是一种单纯的艺术设计罢了。

图十三 图十四 图十五

二、器底铜铃

器底悬挂小铜铃,是这件筒形器的第二大特征,由于其位置较为隐蔽,观者往往容易忽视它的存在。这类悬铃铜器,尤其是容器,在器底安置铜铃的作风,在商周青铜器中,有不同程度的发现。仅就笔者掌握的资料看,除立鸟筒形器外,还有十余例之多。

盘 3件。1972年湖北随县熊家老湾出土[27],高11.9、口径28.4厘米,折沿、浅腹、高圈足、附耳,盘内底饰蟠龙纹,外腹饰窃曲纹(图十五)。盘外底有悬钮残断的痕迹。伴出器有鼎3、方甗1、簋2、1、匜1,属西周晚期器物。湖北京山西北台盘[28]及山西闻喜上郭村M57:1盘[29]形制与前者相似,也有悬铃现象存在。

簋 6件。晋侯M8出土的晋侯簋[30],通高38.4厘米,器足底有悬钮,铜铃缺失。上海博物馆藏的一件鄂叔簋,高18.7、口径18.2厘米,方座内有挂有一铃,铃中有舌。摇之即能发出清脆之声;另一件兽面纹簋[31],高15.5、口径18.1、底径12.7厘米,高圈足,圈足内有铃(图十六)。宝鸡纸坊头出土一件伯簋[32],通高30.5、方座高11.5厘米,内有悬铃。江苏丹阳司徒出土的乳钉夔云纹簋[33],高10.4、口径18.7厘米,底部有挂钮,但铃已缺失(图十七)。还有一件方座簋[34],高27、口径22.2厘米,器底有一铜环,铃己不见。陈梦家根据簋铭推定该簋为西周初期成王器。

觚 2件。其一为山西石楼二郎坡出土[35],觚饰兽面纹,底部系一铃。其二也出自石楼[36],地点在沙窑营桃花庄,通高32、口径18厘米,内底也有一铃悬挂,铃高4厘米(图十八)。

图十八

罍 1件。方罍[37],安阳出土,宽腹直壁,外底悬有一小铃。

方卣 1件。湖北京山出土[38],通高31.7厘米,方形,盖上与器身中部四角起扉棱,高圈足,内挂有一铃,铃中部有一对方形穿孔(图十九)。

图十九

方彝 1件。安徽枞阳出土[39],属西周早期器物,造型与前者较为类似,但无提梁,且通体较高,达44厘米。其方座内也置有一铃,铃高9厘米。

图二十

豆 2件。山西保德林遮峪出土[40],共2件。座短而粗,有3个十字形镂孔,圈足内有—铃(图二十一)。

图二十一 图二十二

俎 1件。辽宁义县花儿楼窖藏出土[41],俎体饰有兽面,直壁为足,案下悬挂铜铃两只(图二十二)。

结合上述材料,我们对器底挂铃的铜器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首先是年代。这一批器物中,最早的为觚、罍、俎等,器型确属商晚期。至西周时期,悬铃铜器开始较多出现,类型主要以盘、簋为主。而春秋及以后具有此类设计的铜器就逐渐少见了。

其次为造型。悬铃铜器总体上来说,无论是纹饰,还是造型,与同类器物并没有特别大的差异,也就是说,当时的设计者并非有意让挂铃铜器在外表上特别标新立异。但由于要在器底悬挂一只或数只小铜铃,如何既隐蔽,又恰如其分地将铜铃与铜器合二为一,则是铸造者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实际上从多数挂铃铜器看,基本为圈足铜器,如盘、簋、罍等,同时加高圈足,这样就可以既隐蔽,又提供充裕的空间容纳下铜铃了。因此,这样的特征也可作为判别铜器是否存在悬铃的一个标准。

其三是分布。不难看出,无论是商代还是西周时期的悬铃铜器,均主要集中在西北地区,中原和南方较少见。西北地区以外偶尔出土的几件悬铃铜器,可能与上述地区都有某种联系。有观点就认为,容器外底悬铃是商周时期某些地区的特别设计,“这种个性化的设计不应当在其他国家或地区的铸造作坊体系下完成。”,而是源自山西和陕西地区。[42]结合上述人形足材料来看,尤其在山西地区,以闻喜和晋侯墓地出土的挂铃和人形足青铜器更为常见。

其四是悬铃的功能。藏于上博的悬铃铜器,属西周时期器物,保存完好,据工作人员观察,在未受外力的情况下,小铜铃会产生轻微的摆动,从而发出悦耳之音。可见器底的铜铃对外界的震动相当敏感,任何轻微晃动都可能使铜铃晃动。或许基于这个事实,学者们对悬铃的功用多有推测,如防盗说、防震说等等。笔者认为,在容器底部设计铜铃的初衷可能并无上述推测的如此玄妙,因为如果基于实用主义的话,悬铃铜器的使用过程应该会有一个较长的延续和扩散,而不会主要局限于某个地域,也不会到春秋时期就戛然而止。它的产生更可能还是源于某个地区的特殊文化,换句话说,就是当地贵族对不时作响的悦耳铃声的喜好。至于其使用者的身份,或较为特殊,可能与性别有密切关系。这一点上,晋侯墓地出土的立鸟人足筒形器或许给了我们更多的启示。

注释:

[1]山西省考古所、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天马一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第四次发掘》,《文物》1994年8期。器底铜铃图片采自《晋侯墓地出土青铜器撷英》,《收藏家》2002年7期。

[2]关于匮的考释,以及部分材料及图片的来源,可参考李零:《说匮——中国早期的妇女用品:首饰盒、化妆盒和香盒》,《故宫博物院院刊》,2009年3期;方辉:《试论周代的铜匮》,《收藏家》2009年6期。本文匮的数量根据上两文统计得出。

[3]山西省考古所、北京大学考古系:《天马一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第三次发掘》,《文物》1994年8期。

[4]河南省

研究所:《三门峡虢国墓》,文物出版社,1999年。

[5]陈梦家:《美帝国主义劫掠的我国殷周铜器集录》,科学出版社,1962年,图版A339。

[6]《陕西出土商周青铜器(二)》,文物出版社,1980年,图版124。

[7]《中国青铜器全集6》,文物出版社,1998年,图版80。

[8]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编:《曲阜鲁国故城》,齐鲁书社,1982年;又见《中国青铜器全集6》图版72。

[9]陈梦家:《美帝国主义劫掠的我国殷周铜器集录》,科学出版社,1962年,图版A823、A824。

[10][13]陈佩芬:《夏商周青铜器研究?西周卷上》第49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

[11][15]参见山东省淄博市地方志

网站网址/wp-content/upload/201507/20040922111100.html;此外,崇源国际拍卖(澳门)有限公司,2006秋季大型艺术品拍卖会,也曾拍出一件人形足洗,与前二者几乎一致,唯身体下半身向外斜立。

[12]《中国青铜器全集6》图版152。

[14]《中国青铜器全集9》图版112。

[16]《中国青铜器全集12》图版77、78。

[17]云南省博物馆:《云南江川李家山古墓群发掘简报》,《文物》,1972年8期。

[18]文中人形足灯的界定,强调的是人物作为灯的附属部分,据灯体的次要位置,体型也较灯体小得多。而两汉时期习见的人物造型灯,如满城汉墓出土的长信宫灯、还有更早一些的战国时期的跪坐人形灯(《中国青铜器全集7》等,并不属于此类人形足灯,一是在比例上,此类灯人物占据主体,灯只是附属部分;二是人物仅为单人,缺少作为多足器的协调感。

[19]《中国青铜器全集12》图版128。

[20]安徽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安徽文物志》,第377页,方志出版社,1998年,

[21]江苏省考古队:《江苏丹徒北山顶春秋墓发掘报告》,《东南文化》1988年3、4期。

[22]蔡晓黎:《浙江绍兴发现春秋时代青铜鸠杖》,《东南文化》1990年4期。

[23]周建忠:《德清出土春秋青铜权杖考识》,《东方博物》,第十三辑,2004年。

[24]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等:《绍兴306号墓发掘简报》,《文物》1984年1期。

[25]陈芳妹推定这类新式的方盒形器物为首饰盒,是为了满足贵族妇女的特殊需要而设计制作的器物。见于《晋侯墓地青铜器所见性别研究的新线索》,《晋侯墓地出土青铜器国际学术研讨会

集》,第157-171页,上海书画出版社,2002年。

[26]张光直:《中国青铜时代》,第288-312页,三联出版社,1983年。

[27]鄂兵:《湖北随县发现曾国青铜器》,《文物》1973年5期;又见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国青铜器》,第175页,文物出版社,2007年。

[28]熊学兵:《京山发现一批西周铜器》,《江汉考古》1983年1期。

[29]朱华:《闻喜上郭村古墓群试掘》,《三晋考古》第1辑,山西人民出版社,1994年。

[30]北京大学考古系、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天马一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第二次发掘》,《文物》1994年1期。

[31]陈佩芬:《夏商周青铜器研究&S226;西周篇》第74、79页。

[32]宝鸡市博物馆:《宝鸡国墓地》,彩版六,文物版社,1988年。

[33]镇江博物馆:《江苏丹阳出土的西周青铜器》,《文物》1980年8期。

[34]陈梦家:《美帝国主义劫掠我国殷周铜器集录》,图版A208.1。

[35]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保管组:《山西石楼县二郎坡出土商周铜器》,《文物参考资料》1958年1期。

[36]谢青山、杨绍舜:《山西吕梁县石楼镇又发现铜器》,《文物》1960年7期。

[37]转引自陈佩芬:《夏商周青铜器研究&S226;西周卷下》。

[38]熊学兵:《京山县发现一批西周青铜器》,《江汉考古》1983年1期。

[39]方国祥:《安徽枞阳出土一件青铜方彝》,《文物》1991年6期。也见于《安徽馆藏珍宝》图版009。

[40]吴振录:《宝德县新发现的殷代青铜器》,《文物》1972年4期。

[41]孙思贤、邵福玉:《辽宁义县发现铜器窖藏》,《文物》1982年2期;见于《中国青铜器全集5》图版18。

[42]张昌平:《曾国青铜器研究》,第180页,文物出版社,2009年;《曾国青铜器》,第177页。

本文转载自《文博》2011.4,特此声明,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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