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中国文物报》(2015-07-23)作者:海军 王吉怀
自安徽蚌埠禹会村遗址发掘之日起,就始终吸引着学术界关注的目光,尽管大家都知道禹会村遗址属于龙山文化,但它又与同期文化具有非常明显的特殊性,它是淮河中游地区龙山文化中唯一一处与大禹文化有关系的遗址。
大禹治水,禹会诸侯,禹娶涂山,既有文献记载,又有民间传说,是否能把传说变为信史,学术界寄希望于考古成果能提供有说服力的证据。
2007年至201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对禹会村遗址进行了五次大规模发掘,丰富的地下遗迹,证实了当年“禹王会诸侯”的真实存在,出土的遗物向我们诉说着历史上曾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尘封于地下四千年前的国之大事,仿佛就在昨天。这一重大的考古成果,使我们看到了夏王朝正从这里走来……同时,也证实了涂山地望在五种涂山说中是最符合历史事实的。
“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不仅见于文献记载,而且通过考古发掘,禹会之地就在眼前。一锤定音,让学术界肯定了禹会。
2013年12月,禹会村遗址与淮河流域文明研讨会在蚌埠召开,对连续五次大规模发掘的禹会村遗址所获得的考古资料进行全方位的会诊。来自考古学界、先秦史学界和多学科研究的专家们相聚蚌埠,考察涂山,考察遗址,观摩禹会村出土器物,又从不同的研究角度进行论证,认为:禹会村遗址的文化内涵具有以下几点:1.禹会村遗址地名的由来,与传说和文献记载的“禹会诸侯”事件吻合。2.禹会村遗址的时代(龙山文化晚期)与传说事件中的大禹治水时代吻合。3.禹会村遗址中发现的各种遗迹现象,与传说事件中“禹会诸侯”事件的背景相吻合。4.出土的器物特征和大部分祭祀用具,与传说事件中的“禹会诸侯”活动内容相吻合。5.遗址的地望与文献记载相吻合。最后达成一致定论,蚌埠禹会村乃禹会诸侯之地。传说变信史,在学术界尚属首例。
蚌埠博物馆新馆即将向社会开放,其中的“禹会诸侯”展厅便成了该馆的亮点之一,如何将“禹会诸侯”的内容展示的更好,将是博物馆展厅的设计理念和布展形式所必须考虑的。传统的展示方法已经不能满足时代和展示内容的需要,应该重新梳理思路,充分体现在展示手段和方式上有所创新,以适应时代和观众的需求。
一、 在文化体系的展示上,根据禹会村遗址的特殊性,依托“淮河文明”的概念,突出地域文化特色
禹会村遗址的文化内涵,均与“禹会诸侯”事件有关,包括了大型祭祀台基、不同类型的祭祀坑、各类具有特点的祭祀用具等。如何能在有限空间的展厅内做出充分的展示,我们考虑如下布展方式:
一是大型祭祀台基,是禹会村遗址中最具有特色的遗迹,代表了“禹会诸侯”事件发生的真实存在。因此,利用了一个独立的展厅,全方位的展示了祭祀台基的全貌,以及与之密切相关的涂山、荆山、淮河、天河等自然景观,采用了实景与背景的有机结合,烘托出了遗址的地望与文献记载的高度吻合。
二是禹会村遗址的器物,有别于同期龙山文化的特点,具有强烈的个性,除反应了浓厚的祭祀性质外,更反应出了来自于不同地区的同期文化特点,如中原地区、黄河下游地区、苏北平原、江汉平原以及长江流域等。因此,在展示器物方面,注重了不同地区的器物组合,以显现出器物的地域特征,与传说中的“禹会诸侯”事件相吻合。
二、在服务平台的展示上,注重公共文化设施的实体建设,同时,信息化、影像化、智慧化充分运用其中
禹会村遗址的文化内涵,主要凸显了大型盟会的活动内容,特别是祭祀台基和台基面上的相关设施,反射出了在该地点曾经进行过既神圣又庄严的活动。但“执玉帛者万国”的真实场面却无法镶嵌于遗迹之中,因此,以突出重点为宗旨,在有动感实景展示的同时,利用三D技术,再现“禹会诸侯”的神圣场面,与之配套的浮雕效果,展现了“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的盛况,以及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动人场面,意图突出主题,给观众留下想象的空间。同时,配合实物和图片的展示,特别运用了实况的影像效果,重现了禹会村遗址的考古发掘、科学论证的全过程,以此让观众对“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的特色展示留下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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